子不必去驸马那边了吗?”
徐蝉道:“储君驸马近来事务繁忙,暂不便当面授课,只开了书单叫他自己念。你表哥说在他素来勤勉,在哪里念书都一样,去山上清闲些也不会耽误什么,总是要寓教于乐的。”
“寓教于乐”这个词在徐静书这里颇有点敏感,她忍不住红了脸,点头应了,也没敢问赵澈去不去。
她与赵澈如今处在一种微妙的态势里。要说两心互许,好像是那么回事;但若说什么海誓山盟,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这种状况下,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徐蝉,轻易不敢在姑母面前露什么“马脚”。
因为她不知姑母将如何看待此事。
一直以来,徐静书从不抱怨自己的出身与遭遇,也甚少因此自怜自艾。
因为姑母的关爱收留与表哥的悉心照拂,让她能吃饱穿暖、有书读、有人关爱,更有了宝贵的机会可以努力去改变许多事,可以拼尽全力去让自己变成更好的徐静书。
从前种种遭遇在她心里烙下的苦痛痕印,在几年来所有无声的温情中悄无声息就被消弭于无形。她少吃了许多原本注定要吃的苦,相比外间许多同样生长于乱世的人,她活得已经足够好运。
所以,真的不该抱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