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里传来厉天行淋浴时“哗啦啦”的水声,刘印蓉既恐惧,又羞愤,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特别肮脏,被他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捏扁搓圆的玩物。蓦地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拼尽全力才把手伸过去,摸过手机一看,竟是日德瓦的国际漫游号,这让她心里一个激灵——她是中午跟日德瓦去国仁医院,找厉擎苍谈合作的;而现在已经是
深夜十二点半。她离开这么久,竟完全把日德瓦抛在了脑后!
那现在,她该怎么跟日德瓦解释呢!万分焦虑之下,她只能先不接电话,但也不敢挂断,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她咬着牙,强忍住浑身上下传来的,密密麻麻的钝痛,起身下床,吃力地捡起地上被扯得有些破烂的衣服,一件件穿了起来
。
她的动作极轻极轻,还时不时地看向不远处正在淋浴的厉天行;她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他,这也是她现在能想到的,结束他们俩这种关系的最好方式。
但她刚把衣服穿好,就要走到门口之际,口袋里的手机再次振动了起来,又是日德瓦打来的。日德瓦现在毕竟是刘印蓉的金主,她不敢屡次三番都不接他电话;因此她只盯着屏幕犹豫了一小会,最终接通电话,刻意压低声音:“日德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