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褔斯卡要开枪打死她的那一霎,那双眸里分明流露出了些许,不想让她死的情绪;当时她还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可现在想来竟然是真的。
可有时候,活着却是比死还要可怕的。因为当时她下定了决心,就用她的生命去祭奠她的爱情;但现在她竟然没死,那她今后该何去何从?她莫名感觉到有些恐惧。她这轻微的动静,很快便惊醒了两旁正在熟睡的厉天行和日德瓦。这一个星期里,厉天行已经把大腿上的石膏给拆掉了,只剩下了小腿上的石膏,所以他可以勉强拄着拐
杖站起来了。此刻他和日德瓦一左一右地站在她旁边,两个人疲惫不堪的脸上都露极其惊喜之色,异口同声:“印蓉,你醒了……”
当刘印蓉看到厉天行的那一刻,她近乎本能地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她豁出性命去保护的那个人还在,那她的付出也就没有白费。
她终究不想让自己被他误会得那么不堪,张口就要解释那天晚上的事:“厉天行,在上海大酒店的那个晚上,其实我是打电话给……”在此之前,厉天行曾设想过千百个,她清醒过来的场景——她或许会愤怒,会幽怨,会痛骂他连累她;她或许会不堪重负,泪流满面,不想再理会他;她或许会庆幸自己
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