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冷气开得有点足,她躺在陪护床上,连一条薄被也没有,顿时冻得瑟瑟发抖。
横竖睡不着,她便干脆打了个电话给何伟祺。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里面传来何伟祺睡意朦胧的声音:“梦……梦洁,你怎么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都睡着了……”严梦洁一听到何伟祺这样的声音,顿时大气不打一处来:“何伟祺,你是当真不把安安当你的亲生儿子了是吗?我们到上海都已经一天了,你非但连个电话都不打过来问候
一下,还睡得这么香!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都快要冻死了!”
“梦洁你开什么玩笑呢,天这么热,怎么会冻死的。”何伟祺许是也有愧意,打着哈哈说。
“医院里的冷气这么足,我穿得又单薄,怎么不会冻死?”严梦洁埋怨道。
“那就出去买条被子呗,多大的事。”何伟祺说。
“买被子?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陪着,我出得去吗?我出去了安安怎么办?”严梦洁越说越来气。
“那就网购一条好了。虽然要隔天才能到货,但你也就忍一晚上,应该不会怎么样吧?”何伟祺说。
听到他这样推卸责任的话,严梦洁终于忍无可忍,就直接狠狠摁掉了电话。真的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