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晏手指先动了动,意识慢慢清醒,他闭着眼睛坐起身来,带着一身戾气靠在椅背上,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和鼻音:“你他吗找死呢。”
陈天南看过来:“阿晏,别理傻昊,走,我们去打球!”
他又扭头看向贺佳年:“老贺,去不去?”
贺佳年考虑了一秒,平静地摇头:“不去。”
周明昊白了陈天南一眼:“本劳动委员让你们走了吗?今天你们不给我好好打扫……”
话还没说完,杨三朵走过来,看见时弦位置上没人,转头问道:“周明昊,你看到时弦了吗?”
顾寒晏突然睁开眼朝前面望去,时弦桌子上的书和本子还摊开着,笔随意地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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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弦躲在厕所里无声地哭了会儿后,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眼睛肿肿胀胀的,有些难受,但是她这会儿依旧是心里更难受些。
杨三朵是她长这么大,遇到的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同桌。
以前她的个xing闷,胆子小,很少有人和她走这么近,也没有人会像杨三朵一样处处维护她,每天都和她分享喜怒哀乐。
时弦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外面栏杆旁,仰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