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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语到家的时候,恰好乔建国也在。
他正坐在花厅泡茶,袅袅烟雾缭绕,蒸汽模糊了乔建国的眼镜。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乔衍难听至极的琴声。
偏偏他还不自知,深陷其中弹得不亦悦乎。
“去找以宁了?”
虽然家里有佣人,乔建国却还是喜欢自己动手,一套泡茶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动作娴熟。
沈心语点了下头,将外套递给旁边站着的佣人,她皱眉往乔衍的方向瞟了一眼,在乔建国身边坐下。
“爷爷,你居然受得了他?”
乔建国笑呵呵,将泡好的茶搁在沈心语面前:“难得他能坚持到现在,就由着他去。”
从小到大,除了吃喝玩乐乔衍坚持了二十年,其他事都只坚持不过三天。
沈心语眉头皱得更紧:“可是也太难听了。”
“你说谁难听呢?”
话音刚落,钢琴声戛然而止,乔衍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了沈心语一眼。
他愤愤拿起手机,哒哒跑到乔建国对面坐下,和沈心语大眼对小眼。
“不懂艺术的女人。”他冷哼了一声,朝沈心语翻了个白眼,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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