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的戏,就是真的一无是处,但演技也是挑不出错的。
就是挑出错处,也绝对不是出在这位先生身上。
他睁着眼睛,眼里带了点血丝,抿着的双唇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季凝给了他的手一处特写。
他双手都紧紧攥着长衫的下摆,指关节用力到有一点发白,拳头也轻轻颤着。
然后在那个人踩上琵琶之后,眼睛一翻,就倒了下去。
“泼醒,继续。”
明明应该是最蓬勃阳光的年纪,却天真无邪理直气壮地做着最yindu损人的事情。
带着最最天真无知的恶意。
边上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得嘞,这种鸡毛蒜皮算什么东西,你们那位‘名角’呢?那位才是这群传统渣滓的头儿呢。”
除开那位已经晕倒了的先生,余下的人被压着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低了头。
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也是人们最坚韧的地方。
那个开腔的人自讨了没趣,觉得没脸,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小徒弟身上。
来声讨批斗他们的人浩浩dàngdàng,那些个师父为着搬乐器没来得及,几个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徒弟怎么可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