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皇后不会是因为记恨六一居士不肯留在东宫为太子诊治,怀恨在心吧?”
多年夫妻,韩皇后见他的神色,知晓他多半是已经在怀疑是不是陈谷谷已经和她说了六一居士断定陈述活不过二十岁的事,面上便做出一副愤慨之色来,索xing认了自己在记恨六一居士,免得延熙帝怀疑到谷谷告密的事上。
“臣妾自是记恨的!难道皇上就一点也不恼?臣妾当时那般低声下气求他,承诺他不必一直守在东宫,只求他在京城时,能留在东宫,方便看顾述儿,也承诺他可以随意出入,臣妾绝不敢约束于他。
可皇上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说他闲散惯了,宫中规矩多,他住不惯!
不过一个草民,就因为一个住不惯,竟然敢藐视当朝太子至此!
若人人都像他这般,我天家天威何存?”
韩皇后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了延熙帝心坎里去了。
他不喜欢病弱文气的陈述,经常动废了他太子之位的念头,在听六一居士说陈述活不过二十岁后,这个念头就越发迫切起来。
但再怎么样,陈述也是他儿子!
是大陈的太子爷!
他大陈太子的健康xing命,难道还不够他折节委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