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dàng漾的全是悲悯,黎采觉得再往自家娘亲手中塞个瓷瓶塞枝柳条,她都能去扮观音娘娘了。
黎采知道她的“悲悯”来自于何处,她是在悲悯他“心爱的女人成亲了,新郎不是我”,只能借酒消愁的伤情。
这种伤情,他是绝对没有体会过的,虽然他体会过一把类似于这个,叫做“心爱的女人早已成亲了,新郎不是我,我却根本不知道”的伤情。
当然,与那份伤情相伴而来的是汹涌猛烈的耻辱感,被欺骗的耻辱感,那份耻辱感实在太过强烈,反倒冲淡了那份伤情,加上时间久远,他早已淡忘了。
一想到这,黎采只觉得更头疼了,林娇娇和霍宜之比他小了十几岁,都能做他的女儿了,又是他的弟子,他怎么可能对她们有非分之想?
偏偏他娘非得一根筋的认定了,他就是因为林娇娇嫁给霍宁之而郁郁不乐!
黎采想了想,觉得跟自家那油盐不进只顾自己说自己的娘亲掰扯什么“伤情”问题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决定先溜为妙。
于是,陈老师就在自家娘亲面前光明正大的溜了,嗯,他娘有一点特别好,就是喜欢装淑女,别说跑了,就是步子迈大一点,她都不肯,绝对追不上他!
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