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他在中戏四年,人情世故早已娴熟,又在外卖骑手底层摸爬滚打一个月,xing子平稳许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遇到这家伙就能立刻被气得七窍生烟。
那副风轻云淡的欠揍样啊,让人看了就想一盒油乎乎的盒饭按到他脸上。
白昱邈一口气出了剧组,才刚刚踏上自己的小电驴,身后突然传来脚步跑来的声音。
鬼使神差地,他用脚顿住电驴,回头看去。
齐廷观竟然追了出来,一手拿着手机,飞快跟对面jiāo代了几句下班和宵夜之类的事,而后把电话挂了,长腿迈动大步向他走来。
白昱邈一腿跨在车上,一腿撑在地上,梗着脖子,“你干嘛?”
男人见他就止不住地笑,问道:“你不是家里条件很好吗,当时吵着要去好莱坞附近念私立学校,怎么跑来送外卖?恶搞?”
白昱邈闻言便沉默,他看着那个男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邪恶的想法。
三秒钟之内,齐廷观眼见着一个倔强浑身带刺的小子,表情逐渐分崩离析,溃败垮塌。嘴角下拉,垂下眼睫,整个人缩在一团落寞里。
白昱邈轻声道:“家里公司破产倒闭了,父母出去躲债,家产都被银行收了,我还没拿毕业证,房租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