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白皙的手背上隐隐可见几条青色的血管,柔弱得仿佛连手机都握不住。
“过来,现在!”
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余曼张嘴“哦”了一声,便扔掉手机,揉着不大清醒的脑袋去浴室,没过多久带着一串湿哒哒的拖鞋印回来。
她埋着脑袋,用毛巾在发梢来回摩擦,时不时从抽屉里掏一支快落灰的眉笔、眼线笔、口红……
眼看着道具都快齐活了,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他的消息。
“不许化妆!”
看着傅卿言特意带上的“!”,她撇着嘴角挑了挑眉,秋风扫落叶似的,用手肘把零散的化妆品悉数扫落回抽屉。
换好衣服出门,她刚上车不久,少爷的新指示来了。
“我还没吃饭。”
在调头回家和继续前行间,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开口对司机说。
“师傅,先去南京路的客仙居。”
话音未落,订餐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到傅卿言住的小区,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门铃摁了三遍,她才听到拖拖拉拉的走路声,黑色的门向内拉开,露出他那张帅气又讨人厌的脸,以及那套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