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云纹手圈椅,右侧是一台紫檀嵌染牙广韵十二府围屏,珍珠流光垂地帘伴着穿堂风些许晃动,打在金丝锦织凤纹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海珊瑚对黄花梨的八角几上设着个斗大的绯色雕瑞兽花囊,满满当chā着还带着晨露的垂丝海棠间数条嶙峋的瘦枝,花囊下一个前朝金胎雕漆双飞燕的碧色莲叶盘上摆着金灿灿的佛手柑瓜,间或一缕花果香气弥漫在鼻尖,整间屋子端的是富丽堂皇、雍容剔透,黄花梨边花翘头案上搁着青白玉镂空鸱吻杯,旁边凤凰牡丹玛瑙盘里放着我向来最爱的糖蒸酥酪和如意卷,可她却一点兴致也没有。
如此这样富丽堂皇、雍容剔透的宫室,又叫做宣德宫的,也只有皇后的宫宇了,而宋弥尔,就是那个被一个皇后称号砸得昏头涨脑的可怜皇后。
四个月前,选秀回家等待封妃旨意的宋弥尔却等来了封后求取的诏书,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四个月帝后大婚的筹备时间,在这四个月里,宋弥尔的父亲母上,以及四个姐妹以及三个兄弟都不约而同地表达了对封后一事的担忧。
接到诏书后,宋镛与宋弥尔彻夜长谈,宋镛透露,皇上曾私下约见他,向他表达了新帝登基帝位不稳的担忧,父亲理所当然身先士卒愿为国家和天子分担,于是皇上又暗示了后宫稳定与前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