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痛快,其实根本当不得真。
连沈湛自己都没发觉,从宋弥尔最初进宫两人的互相试探相处、回忆往昔,到如今沈湛越是见着宋弥尔,大部分时候越是快忘了自己还是个有着多重压力的皇帝,他与宋弥尔的相处愈见放松,他在别的妃嫔甚至其他人面前,哪里有这般放松这般多话?可就是这般放松,说出的话才更冲动,更没有理智,也更不着调,恐怕沈湛前脚出门,后脚就忘记自己对宋弥尔说了多重的话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湛还没有跨出乾初殿的大门,宋弥尔已经靠在美人榻上哭得泪眼婆娑。
清和等人眼巴巴地站在一旁,也红了眼圈,却无人敢上前去劝,最后还是淑节强行扭了宋弥尔起来,擦了脸,要带着她去园中散步。宋弥尔此刻身心俱疲,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能去园子里散步?于是又回了靠窗的美人榻上坐着,支走了众人,一个人发愣。
再说沈湛怒气冲冲地出了宣德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宫的人竟是都知道了。
柳疏星呷了一口茶慢慢地品着,暗处那人依旧看不清面目,只听见他轻笑道:“竟没想到,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倒了。奴婢怎么说来着,她果然是不足为虑,这下娘娘您该轻松了。”
柳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