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冷气,忙不迭地松了手,仍由那一截香倒在了香炉之中。
母后啊,那柳疏星可是您柳家的人啊,您这样自家亲侄女儿不爱,反倒帮着别家女儿的事,朕读遍史书也着实没瞧见啊!
“哼!”太后看也不看沈湛一眼,反而伸手去拿香炉中那截倒下的香,“毛手毛脚!跟你说了这香珍贵,你还这样糟蹋!”
太后话里有话,沈湛也不好回避,当下也轻咳了一声,摸了摸被香灰烫红的虎口,“母后,儿臣对弥儿也是珍之爱之的??????”
“那你为何又要将那柳疏星宠得那么高?没人告诉你,如今这宫里都怎么传的吗?要哀家告诉你?你是要走你父皇的老路,冷落椒房,专宠贵妃吗?!让宋弥尔如你母后一样,在后宫里飘摇数载不得安生吗?!”
太后话未落音,眼眶已然通红!
太后进宫便是皇后,熬到如今,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人了,但在自家人面前,尤其是提到她被先皇宠爱的贵妃压制的那十年,总是会情绪失控,可见那十年的往事伤她极深!因而,如今看到沈湛冷落了皇后,而偏宠贵妃,她放佛又看到了过去的那个自己,对宋弥尔感同身受,更何况,宋弥尔是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