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脸色沉了沉,又睇了睇面无表情的宋弥尔,伸手拢住了宋弥尔的肩头,“好了,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给朕起来!进去再说!”
说罢,携着宋弥尔转身便朝前走去,后头的沈涔便快步走了些许,到了沈湛的身后半步,为沈湛带路。
不多时,绕过了一片不知为何在冬日里还巍巍颤颤开着花的一片紫藤花廊,又过了一座枯木搭乘的小桥,便来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厢房门前。
沈湛衣袂一摆,率先跨了进去。
厢房里头,已经有小二早早地燃起了炭火,围堆在厢房的各个角落,又有厚重的不易燃的棉布遮了门窗,只留了靠近溪流的窗户通风换气,屋头倒是十分暖和,又点了梅花暖香,一时间,宋弥尔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好似又有了些精神。
待沈湛三人落了座,后头跟过来的沈瑶与许琛也心惊胆战地走到了沈湛几人面前,那许琛早就是个软脚虾了,却还是强自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拿了茶水来为沈湛几人搀茶,倒水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项上的人头说掉就掉。
“没看出来,倒是有几分胆色。”
沈湛坐在上首,淡淡地睇了睇许琛,若是换作其他人,要知道自己得罪了皇帝,恐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