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话说到一半,剩下的用眼神去表达,而她又最受不了这种明晃晃的暗示。
余馥捶他,小声嘀咕:“你又色色的。”
他依稀是闷哼了声,手捏揉着她的下巴,没再说话。
舷窗外是电视台的灯影秀,一声声祝福语中,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江以蒲注视着余馥,眼底一瞬涌起的冲动,终于缓缓平静。
其实那年除夕夜他也在这里,离纪念碑不远。
那是他重返校园后的第一个新年,过去几年因为生病,家人也跟着他滞留疗养院,没有回长辈那里大团圆。
几个人往空dàngdàng的高级病房一坐,电视都不敢打开,整个冷冷清清,再强颜欢笑也抵不过背过身去一滴眼泪,落到最后只让他感到疲惫。
听医生的话积极治疗,每天定时定点吃yào,练习着微笑。好不容易康复出院,一家子人仍提心吊胆,担心他会重蹈覆辙。
为了让他们放心,每每江莯吵嚷着要带他一起出去玩时,他都不会拒绝,除夕夜也不例外。
很长一段时间他厌恶极了热闹的人群,也十分不适陌生人的靠近,最主要是恐惧异样的目光。
说到洁癖,和余昭繁不一样,他更多的是精神洁癖,倒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