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从她旁边经过,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瞬灌入耳中,以至于她没听清江以蒲的话。
等他们走过,她找到一个卡座,安静了十秒才道:“北京的雾霾好严重啊,我在楼里看外面都是灰蒙蒙的。”
江以蒲人到电梯口,惶惶然一怔,步子停下。对面余昭繁刚好拎着一包东西出来,看见他也吓了一跳。
两个男人又往病房走。
余馥没听见江以蒲的回应,还以为他生气了,小声哄着:“怎么了?我没有问你就过来,你觉得我越权了吗?”
“不是。”江以蒲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我只是有点……”
说不出来,有多心慌。
“余馥。”
余馥笑着:“请叫我女仆娇娇。”
江以蒲忍俊不禁,随即想到她是故意逗他,避重就轻,又板住脸道:“品牌方在意利益,远高于人情。”
“我知道我知道。”
机场一波波人潮里,分别和重逢都在同一时间上演着,不知道为什么余馥忽然鼻子酸了。
十年前她走的时候,来送她的只有余昭繁和小叔,一个和她一样在家里过得不算容易的半大孩子,一个现在看来同样不被余家尊重、甚至从未被接受的养在外面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