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狠,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上一次似乎也和梁乾有关,直接把人打得掉了三颗牙齿,闹到了局子。
这事隐秘得很,要不是近些年承揽了他生活工作上大大小小的事,和他的律师过往甚密,恐怕很难窥探一二。
“我有个事很好奇,其实当年他到底哪里冒犯了你?你把他打成那样?”
江以蒲进了门,脱下外套。
“就只是因为他当着你的面,对着一张女生照片撸.管?”
“那张照片。”
江以蒲说到一半又停住,古色古香的灯罩里勾出他半张脸,微仰着下巴,似艰难地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已毫无情绪可言。
“是她送我的。”
——
十年前,正月里某一天。
余馥忽然收到妈妈的短信,约她在广场见面吃饭。她好开心,失眠了大半夜,天一亮就开始起床折腾,把衣服全都搬到床上来,一件一件地试,选了大概两个小时才搞定,之后开始洗脸,化妆,吹头发。
临出门前,听到大伯一家在客厅里讲话。
“老三昨夜又喝多了吧?”大伯问。
“可不是,半夜还听见他在洗手间吐,早上我一打开门差点没被熏死,那味道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