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的手提着还剩一大半的矿泉水瓶,在掌心倒转了两次。
“你能想象我偶尔情绪失控,痛苦无法排解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吗?”
徐稚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团透明的水柱朝他喷shè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往后退了几步,头皮紧跟着一麻,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静下来后,他的呼吸还有些不稳,略带余悸地望去,地上有一滩水。
被捏bào的瓶子还倒挂在他细长的指尖。
江以蒲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见的苦涩:“你看,你都被吓到,我和她说了,她会害怕的。”
徐稚忽然感受到一股无力的悲哀。
一直都知道他在生病,他的冷淡与疏离,优雅又或者内敛,往往都隐藏在他日复一日的克制下。
他知道他一直在看医生,接受治疗,为了让自己处于一种长期的平静当中,他甚至刻意缩小和外界的接触,降低对事物的兴趣,不结jiāo朋友,不参加应酬。
虽然大多时候他都和常人无异,一项感官的缺失带来的无法扭转的现实也在十年岁月的磋磨下,渐渐变得无足轻重,甚至因为余馥的归来,一种重获所爱的欣喜掩盖了许多不起眼的痛苦,以至于徐稚差点忘了,再怎么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