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从阁楼上下来,蹬蹬蹬地踩着音乐节拍,在午夜的回廊里徘徊。当时我们还笑话过你,参加什么大赛,娶了小姑娘多好,那么大胆年轻,身材又火辣,还能直接继承一家流传近百年的老酒吧。周乔护你护得不行,直说什么来着?”
梁乾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跟着音乐的节拍,微眯着眼晃动着脑袋。
在音乐滑入一个激烈的伴奏时,他忽然笑了声,“哦,周乔说你不差钱。想想也是,哪回出来喝酒不是你请客,也就我傻,傻得以为你也是奔着大赛奖金去的,在你第一天去租屋时还分了你两袋国内带过去的榨菜,多可笑,多幼稚。”
不知是谁从门外走过,手捧的盒子里飘进来一段浓郁的香气。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安静品酒的好时机。
江以蒲的视线落到旁边的衣服上,缓缓道:“就说这些?”
“你看,你就是这样,总是用你的优越感漠视别人的自尊。你根本体会不到分享两包小菜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有多辛苦,这意味着我至少要吃四五次白水面,连偶尔的一次泡面都是奢侈,就更不用说出去喝酒了!”
说到激动处,梁乾一手拂去桌面上的酒杯,“哐哐”几声酒水四溅,玻璃碎成一地。
他紧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