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遍地说,“我太自私了,对不起,我因为家里的事,总是很逃避你的感情。我只是知道,我还不够爱你。”
江以蒲抚着她的后脑,柔软的绒毛在他掌心里搅成一团,是麻是yǎng,是一片片心悸,可他的胸口却无端地阵痛起来。
比先前的痛要更猛烈。
把余馥安抚下来,哄了很久她才睡着。江以蒲关上卧室的门,身子一个抖动,几乎摔倒,他稳住心神,亦步亦趋地往书房走去。
书阁最顶,时间年轮往前推移,那些尘封的相册里,是他用特殊方式保留的对“气味”的记忆。
她不会想要看到那些“方式”。
……
余馥睡到半夜,隐隐约约听见“哐哐”的声响,到一半的梦境生生被砍断,她揉了下作痛的脑袋,穿上拖鞋,循声来到书房门口。
门半合着,没有钦实,有亮光从门缝里渗出。余馥轻喊了一声:“江以蒲?”没听到回应,她将门推开一点。
视野逐渐放大。
两只大木箱,塞满了相册。往上看去,江以蒲正从最顶层抱着相册往下走,可以看到最后一排已经空了。
撞见她的目光,他很明显慌乱了片刻,一本册子径自从手臂间滑落,砸到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