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遂找了国子监高祭酒。祭酒高维年方三十,温润儒雅,与祁昭颇有些私jiāo,因而答应的也爽快。两人将事情商定下,祁昭垂眸忖了一忖,又说:“寒门子弟入得官学读书甚是不易,但凡入贡举都是有真才实学,祭酒大人不要动他们,可否从一般的官宦人家筛去一个诗书欠妥的?反正他们也不大指望着这个入仕及第。”
高维一愣,温儒的面上露出些许诧异,仿佛不认识祁昭了一般,但见他目光沉凝,像是极认真严肃地出此言,一笑,点了点头。
将谢府的事料理妥当,宫里有来了人,说是他的皇后姐姐召他去昭阳殿一叙。祁昭也正想去了,随着天家过继的事掀开帷幕,几个候选人粉墨登场,虽说与前世的大体轨迹还是一样,但在他的干涉下终究是有了细微的差别,也是时候去探一探皇后的口风。
春意阑珊,天气渐暖,皇后只穿了纱縠襌衣,倚靠着缠丝织锦软枕,手中举着一本《周史经义》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
皇后祁馨大祈昭十四岁,两人虽是异母姐弟,但祈馨自小便很疼爱这个弟弟。入了宫为后还时常将他召入宫中小聚,只是这些年祁昭渐渐大了,宫中又素有避见外男的规矩,所以姐弟两见的少了。
祁昭刚重生时还是会经常想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