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能扰乱思绪的感觉驱逐出去。一个才及笄的少女给她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谋划得那么长远,不过是初出茅庐,不知道轻重,才能看上去这么沉定。
既是康帝召见,诸方都不敢耽搁,因太医院就在宫城之中,所以来得快一些。方太医从高兆真手里接过脉案,仔细端看了一番,才斟酌着说:“脉案应是真得……”阮文江面露得色,原本提着一口气的祈长陵也长舒了出来,看着太医,给了刑部尚书一个眼色,正要他再说些推波助澜的话,岂料太医眉目凝沉,摇了摇头:“奇怪……”
兰茵问:“哪里奇怪?”
太医对着圣驾深躬揖礼,道:“太医院的脉案都是按月归档入录的,具体哪一日去了哪一家开的方子会单列名录详细记载,为的就是以后可以根据脉案斟酌后续的诊治,通常不会直接在脉案上写日期。这上面却详细写着兆康十一年七月,这不符合太医院的习惯。”高兆真将脉案再次呈送到康帝手里,康帝拿起仔细看了看,道:“朕怎么看着这日期用的墨跟旁的明显不同,好像更新一些,像是才添上的。”
阮文江的眼皮跳了跳,仔细回想,依稀记得刚拿到脉案时上面是没有日期的,但这些日子他cāo心的事太多,这种细微之处的差别他竟一时也拿不太准。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