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耗尽,只余一地狼藉。
乔以莎已经喝得如坠云雾,半倒在沙发里,恍惚之间,她听见有人在她身前说:“该走了……”
她长长地嗯了一声,一动不动。
那人又说:“得回去了。”
她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吧嗒吧嗒嘴:“我要睡觉……”
那人说:“你回去再睡。”
她不理人了。
好像阿吉来问了句什么,那人说:“我认识她家,我带她回去。”然后她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裙子,又问:“你这有厚点的毯子吗?”
之后的一切都像在梦里。
有人给她包了起来,抱着她出了门。
冬日的冷风有股催眠的味道,她浑浑噩噩,睡得更沉了。
又过了好一阵,她听到那人问:“门的密码是多少?”
她忘了。
那人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复,在门口干站了半天,最后无奈转身。
之后她睡了好久。
周围环境很冷,但她身上很热,这种大冬天盖暖被的感觉十分舒服。
再后来,她闻到了黎明的气味。
晨曦,雨露,凉风的叹息。
她缓缓睁开眼,三十层的公寓楼在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