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了新领的被褥,撵着他脱鞋进被窝睡觉。
严思鹏以为李丰打了他一棍子,接下来该喂甜枣苦口婆心劝他改过自新了,结果李丰居然洗漱后,倒头就睡下了,没一会儿功夫,就传来规律的轻鼾声。
严思鹏:“!!”
严思鹏睁着眼睛借着月色瞪着李丰,好半天,确定他真的睡着了,这才敢悄悄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淤青了,轻轻一碰就疼的厉害。
严思鹏咬了咬牙,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没一会儿,就顺着脸颊扑簌簌滚落砸在厚实的枕头上,洇湿了一大片。
从小到大他哪遭过这种罪,更别提被人像李丰这样又打又训的了。
以前在家里,所有人都护着他,惯着他,就算他二舅,也从来都是口头训斥两句,从来没动真格的收拾过他。
可是到了这里,他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身边没有父母,没有他二舅,没有能给他撑腰的人。面对凶得吓人,随时能动手揍他一顿的李丰,视他为眼中钉的大翻司机,还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梁子,他感到孤立无援。
他知道一直带着他的蒋叔还有材料部那些小工也都不喜欢他,他在这里就像个多余的人,他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