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的夏习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调成静音的手机已经有了四十多个未接来电。他翻了翻,就连逢年过节也没个电话的父母都打过来了。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有些乐在其中,自己现在这样一下子红了,被迫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包括两位对自己毫无感情的父母,能不见面就让他们气急跳脚,似乎也是一件挺有成就感的事。
收拾了一番,夏习清随手把自己的额发扎起来,一个小揪揪立在头顶,随即换上了一件不怎么干净的工装服,坐在画板的前面,手边是一个调得斑驳的颜料盘,红的蓝的混在一起,jiāo融成脏兮兮的灰紫色。他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那天晚上周自珩不屑的表情。
如同漂浮的云一样,那些影像渐渐地从记忆的云层里滑入脑海,变得明晰。夏习清用线条将它捉住,圈禁在了画纸上。
立体的轮廓,锋利过头的眉眼,还有因为厌恶而微微抿起的唇线,都被油画的厚重色彩抹在了平淡的平面,变得无处可逃。
夏习清拿着笔,整个人靠在椅子背,一只腿娶着踩在工具桌沿,仔细地端详着这幅稍显随意的速写。
说不出来哪儿不满意。线条拟合出来的神态总是不及zhēn rén魅力的万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