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睛没有任何人类的光芒,要么暗澹如夜晚的泥土,要么没有眼睛,要么,眼睛流淌着血与脓水。
这些人的眼窝,已经流不出泪水。
李清闲觉有什么东西堵着喉咙,想要说什么,可与宋白歌一样,说不出话。
“能帮他们吗?”李清闲问。
“普通囚犯可以帮,但身中魔毒的,且不说能不能救治,且不说是否传染,一旦接手,我们走不出刑部。全天下,除了泥社,没人敢接手身中魔毒的人。”宋白歌一声长叹。
“没人管吗?”
“这人间,没人管的事,还少吗?”宋白歌反问。
“是啊。”李清闲的双眸与夜色相融。
“咦?”
李清闲望向那些站着的囚犯中,看着一个人,对方也望过来,目光坦然,轻轻点头。
李清闲犹豫片刻,道:“队正,白歌,我们过去看看,有熟人。”
“好!”傅明诚道。
小队走过去,李清闲望向王不苦。
“王兄,又见面了。”
王不苦轻轻点头,一脸苦笑。
那个身穿黑灯司官服的青年,那个处事公正没有为了叶寒徇私枉法的青年,那个赠送李清闲命术笔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