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清了清嗓子,按着自己的记忆,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
一路的马车摇晃,因为有苏玉锦时而软言细语,时而绘声绘色而变得没有那么乏味。
更不让人乏味的,是苏玉锦时不时的大显厨艺。
偶尔路上晌午停歇时找寻不到能够落脚的客栈或者村庄,苏玉锦总是能够凭借手中仅有的食材做出美味可口的佳肴。
譬如眼前这道用荷叶裹着,又闷上一层黄泥搁在火中烧的香喷喷的叫花鸡。
河边钓上来的鱼,拿旁边粗壮的竹子掏空夹住,搁在火上烤的竹筒烤鱼。
拿石片搁在火上当炒锅,做出来油汪汪的炒肉片。
还有那一堆石子混着面饼做出来,焦香无比的石头馍……
这让贺严修恍然觉得,这似乎并非是赶路,而是出游,每日都有新的期盼,也都有新的收获。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设想着半个月的路程,一路上整整走了二十五天。
「二爷,回京比预计要迟上十多日,当真无妨?」兴安有些担忧。
「无妨。」贺严修不以为然。
他此时虽然手腕已经恢复七七八八,拆了夹板,肋骨的伤也修整的差不多好全了,但仔细论起来,他还依旧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