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知道自家主子虽然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但唯独在亲情之事上有些护短放不下。
此去,明摆着是要吃亏的!
“无妨。”贺严修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有些人是必须要见的。
有些事总归也要有个了断。
而且现如今大殿下面对这个境地,势必是要做出一些反击的举动,贺严德既是大殿下的爪牙,他的行为也会预示着大殿下接下来的动作。
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的。
见贺严修坚持,兴安便不再劝阻,只准备了马匹,叫上时丁和杜松陪同,一并往田庄而去。
田庄在京郊。
但并非是和先前卖给苏玉锦的那处田庄在一处的,而是在相反方向,从京城贺家出发,到那里要骑马走上一个半的时辰。
夜幕降临,几匹马迎着满天璀璨的星光,在官道上飞驰。
盛夏的夜晚,因为官道两侧广袤的田地以及偶尔的树林并不觉得有丝毫暑热,反而是多了几分清爽和凉意。
月亮渐渐升了起来,越发照得整个大地恍若白昼。
也正是这皎洁明亮的月光,贺严修察觉到了向自己呼啸而来的一枚利箭所泛着的寒光,躬身趴在马背上,伸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