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倾泻一地的月光,洒下一片斑驳。
贺严修看的有些出身,连时丁到了身边都不曾发觉。
“主子。”
时丁开口,贺严修这才回过神来,“嗯。”
“大少爷已经去了。”时丁道。
“嗯。”贺严修顿了顿,片刻后,“派人将这里收拾干净,明日再派妥当人回家报丧。”
“大哥身患顽疾,缠绵病榻许久,终究不治身亡,但大哥素日节俭,不喜铺张浪费,且大哥素日最是期盼能够云游四海,浪迹天涯,为尊从大哥之意,丧事一切从简,将大哥火葬之后,骨灰撒至江中,好遂了他能够云游四海之愿。”
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
如此,也算得上能够皆大欢喜。
“是。”时丁应下,吩咐人去办。
贺严修又在原处站了许久,等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这才看向兴安,“什么时辰了。”
“丑时正时。”兴安回答,“时候不早,二爷要不要在此处歇息片刻,待明日一早再回去?”
这处田庄不小,空屋子还有许多,安静之处也不少,是足以让贺严修好好休息的。
“不必。”贺严修揉了揉眉心,“回家去吧。”
这样的地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