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早已一团乱麻。
沉吟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直直地望向了裴译,“你刚才为什么要和舒逸说我是你老婆?”
裴译的姿势未动,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句话被他说得理所应当,“难道不是吗?”
“裴译,你一直都知道我们只是在做戏!”舒悦显然是被他气得有些气息不稳,顾不得其他,索xing直接连名带姓地冲着他发火,“舒逸他是无辜的!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按照合约,一年后我们会协议离婚,到时候你让我如何告诉他真相?他只是一个常年不出医院,连一次大海都没亲眼见过的男生!他比任何人都要单纯善良!他要是知道了这一切后该有多自责,多内疚,多难过?这些你都想过吗?”
舒逸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底线,这一刻,她没办法保持冷静,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冲着裴译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用吼的。
她想,这一刻的自己一定是极其丑陋且狰狞的吧。
裴译突然就笑了,那笑声似是无奈,似是自嘲。
他眼中的神采渐渐暗淡,长而卷的睫毛掩饰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在舒悦几乎耐心耗尽,准备让他停车,自己夺门而去时,他锐利的眼神这才如同鹰般,一瞬不瞬地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