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有什么资格吼我?我只不过想和你做朋友而已,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这么讨厌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说啊?啊?”
她一边说,一边眼泪泛滥,哭得不能自己。
纪尘风头一次被她给问得愣住了。
是啊,她犯了什么错?为何自己要这么对她?
是因为在心底里笃定了不论自己怎么嫌弃她,吼她,她都会轻而易举地原谅自己;还是因为他在害怕,害怕像他这样一个妈不疼爹不爱的男孩,会突然间习惯且依恋上这个女孩所给他带来的温暖?
他向来比任何男孩都要早熟,也从来不奢望有谁会对自己好,毕竟,他是个连爸妈都要互相推脱责任,不愿承担的拖油瓶,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贪恋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
他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但就是开不了口,好似嗓子眼被人给堵住了,挫败且无力。
糖包见他始终不曾再说一句话,一双充满光彩的眼睛逐渐暗淡了下来,直至最后,她一声苦笑,没有任何言语,转身就离去了。
自那以后,女孩再也没主动找过他,哪怕是两人擦肩而过时,她也是选择无视,将他当做透明人,与他形同陌路。
突然间,他就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