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干呕起来。
她自然不是对鹤唳犯恶心,完全是生理上的不适应。
远处隐隐传来厮杀声,号角吹擂,想必大周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鹤副将,你再坚持一会儿,援军马上就进城了。”
“这里还有些止血的草药,你的伤……”
想到香囊里有止血的草药,合欢公主手忙脚乱地拆开随身的香囊,撕下裙摆的布条,递给鹤唳。
可合欢公主刚把香囊塞到鹤唳手上,就听见巷头传来几道男人醉酒的喝骂声,以及一个女人尖锐的哭喊声。
合欢公主当然知道前面在发生着什么,她浑身发抖得更厉害了,握紧手中的匕首,面色如纸。
女人的哭喊声十分凄厉,如同鬼魅。
合欢公主转头去看鹤唳,鹤唳双目紧闭地靠着墙,显然已是虚弱脱力,神智不清。
合欢公主手中握着的匕首一直在颤抖,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下来,女人的声音仿若拉长的铁锯,折磨着她早已接近崩溃的神经。
昏暗的巷口只有一对人影摆动。
合欢公主悄悄站起身,缓缓地向前走去,寒芒利匕,高高举起。
地上衣衫褴褛的女人自然是看见了她,双目睁大的一刻,温热的鲜血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