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后,一副画面出现在了阿莫斯塔眼前,令他的眉峰高高挂起。
冰冷的世界中,从阴沉天幕缓缓坠落的雪花和被雪花勾勒出形体的凛冽寒风似乎是大地上唯一在移动的东西,伦敦,被冰封在这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寒冬中。
一个二十岁出头,乱糟糟的头发被冻结成块状,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女人怀抱着一個襁褓,踉踉跄跄地穿过城市的一条又一条街道,从她那绝望到没有情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根本没有目的地。
襁褓中才出生不到两天的婴儿努力睁大眼睛望向天空,发出的哭泣更像是濒死前的呜咽。
阿莫斯塔站在厄里斯魔镜前,沉默地凝视着水镜中晃动的光影,心中,他以为早已遗忘的那段往事如岩浆般翻涌起来,恍惚间,他似乎再次回到了那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初,也是最无力的时刻。
“可悲--”
随着一声轻吟消散在了风里,阿莫斯塔的声音同样消失在这片星光灿烂地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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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幻影移形那种整个人被塞进了软胶管中的感觉不同,反而更像是穿越之时的感觉,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感应,放佛只剩下一团被气泡包裹住的思绪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穿梭在宇宙之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