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之中,烛火摇曳,映照在众人脸上,飘忽不定。
张宴一句话说完,包括宋之问在内,所有人都神色诡异起来。
兵者,诡道也。
宋军副将杨承更是眉毛胡子差点都掀了起来,瞪着那军帐次座上的督军按察使,刚要说什么,宋之问忽然看了他一眼,愣是把他已经吐到喉咙里的那句话生生给吞了回去。
“张大人言之有理。”宋之问说道,名剑暖玉就放在军帐首座的几案上。那身着战袍的青年将领不紧不慢,看着张宴,“可本帅以为,用兵之道,还是应本于仁义节制。”
“仁义节制?”张宴闻言,嗤笑起来,乜了宋之问一眼,眼角微微吊着,轻蔑十足,尖声细语道,“将军莫不是读书读多了,把满嘴仁义道德搬到了这凶戾残酷的战场上来了?用兵若是本于仁义节制,为何将军进兵郑国,连下十八座城池之后,受阻于汜水关下,眼看已经快有半年时间过去了,还没有攻破汜水关?”
杨承一听这话,哪里能忍。
这张宴摆明了指桑骂槐,听起来是在损宋之问一将无能,这么长时间还没能攻破汜水关。
可实际上,他们和宋之问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张宴拐弯抹角地骂宋之问无能,他们能好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