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然遁于无形,仿佛又从未存在过一般。
七日之内,白泽大悟,而后大惑。
陶弘景授业之后,白泽和林萧都久久没有起身,就那么原地坐在破败不堪的殿宇当中,陷入冥思。
老人抚须微笑,长身而立,信步走出殿宇。
残殿历经风霜的匾额俯瞰群山掩映,夏日艳阳高挂,天光透亮,照射在匾额“云崖初步”四个苍劲大字上,散发出一股返璞归真的道韵。
“师父,二师兄和小师弟他们怎么还在那坐着?”裴果果在殿外的门庭探头探脑,看见陶弘景出来,蹦上前去,一边小声询问,一边好奇地往两人对坐的地方看去。
烈阳将那一袭青衣和一袭白衣覆笼,山风吹过,殿宇里遍生的杂草轻轻摇晃,可那两人纹丝不动,任凭发丝飞舞,又被汗水濡湿,垂落胸前。
“小六,为师交给你一个任务。”陶弘景笑道,看着那一袭红衣,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的少女,“你去把你四师兄叫来,就说为师让他守在这里,为老二和老七护道。”
“好吧。”裴果果叫上趴在阴凉处耷拉着舌头睡觉的大黄,直奔四师兄所在的山居去了。
同样趴在阴凉里睡觉的白鹿抬头看了大黄一眼,兴致缺缺,复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