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看向后排的樊姿,见她点头才踩下油门离开。
路边的景色匆匆掠过,焦唯靠在车窗上面色泛红,显然是酒精上头的表现。
她装了一晚上孙子,给这个敬酒给那个敬酒,看起来乖巧懂事又有才华和前途,可事实上她心里住着一个并不安分的灵魂。
然而想生活下去就要学会“听话”这两个字,她上一次因为自己那不安分的灵魂反抗了公司,得到的结果是人气消减、最后完全淡出大众视野。所以这一次她必须学乖,不然她不止要辜负樊姿的一片苦心,恐怕还要沦落到房子都租不起的地步。
但她真的想这样苟且活着吗?重新成为明星,让流水般的观众喜欢她、认识她?
焦唯有点迷茫,她曾经的骄傲与内心的嚣张气焰都在这几年磨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说是还能做什么了。
也许樊姿给她安排的路子是对的,她想。
那就继续这样走下去吧,不管前面是光明还是深渊,得到的结果总归不会比先前的情况更差。
夜色渐浓,车子开到焦唯暂住公寓的楼下,老旧的小区连个保安室都没有,门口的拦车杆早就被人偷走卖钱了,只剩一个竖立的小牌子,写着“出入登记”。
樊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