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答道:“放假了呗,约着一起嗨。最近你请假,教练说你有事,就没喊你。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撞上就一起吧,上次拿冠军你还没请客!”
说着就要过来扳他肩膀。
其实大家都是中学,周勉家里出事,多多少少都会有传言的。但男生们神经大,不爱拿来谈提,反而显得磊落舒适。
苏蜜也在悄悄地用手指推他,让他去。
周勉却犹移了一瞬,含糊道:“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正式请吧。”
他家一贯钱多又仗义,队员们于是爽快地应下,挥手离开了。
周勉目光望望天又收回来,嘴角轻抿,一缕不易察觉的弧度。
苏蜜就看出他还没死心。他是乐于被光环围绕的人,从小就不服输,什么关卡过不去,什么关卡就非要越过去。那是他的骄傲。
苏蜜就对周勉说:“周勉,我还是喜欢那个傲慢又自恋的讨厌鬼。”
弹钢琴的艺人,忽然有一天,发现空长了一双手,面对熟悉的键盘弹不出曲子。
写故事的作家,熟练笔画的横竖撇捺,却干巴巴的再也无法创作出文字。
匠人失去了匠气,雕塑的东西不再有灵魂。她知道这是哪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