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胸前,护身符还在,安安稳稳地躲在衣服下面。
“你跟着我没少遭罪。”
“哎,话不能这么说,”汤原笑了,“这都是宝贵的人生经历啊。”
黑暗中,嘈杂声渐渐转弱,有人说海啸已经过去,只是外面一片狼藉,让大家都暂时不要出去。
天很黑,荀鹿鸣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闭着眼睛想:不知道褚卫在干嘛。
他想起那天打电话时褚卫没说出来的话,那人告诉他,等他回去有话讲。
就因为这个,荀鹿鸣才觉得自己和汤原都肯定不会有事,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呢,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意外?
一整晚,荀鹿鸣很累很冷,却毫无睡意,靠着他的汤原睡得不安稳,后半夜还说起了梦话。
荀鹿鸣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汤原的背,他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褚卫焦虑了一整晚,他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踱步,每隔几分钟就刷新一下新闻,而胡渔也是,被迫坐在那里,等着邵一榕的消息。
褚卫知道荀鹿鸣怕黑,他不停的想,那人一定是去了安全的地方,可晚上那么黑,他会不会害怕?
电话依旧打不通,但褚卫仍旧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