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和睦,李母也就没有多管,回到屋内继续踩缝纫机。
耳边的小曲,隐约传来的缝纫机声音,树林中的鸟叫。
每吹完一曲,二大爷都会问道:“兴国啊,你想起来了吗?”
“有一点了,再随便吹几首。”
李易闭目养神,原本他以为过一会儿老头就会知难而退,可这一吹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山,足足吹了三个小时。
虽然每吹完一首二大爷都会休息十分钟,但哪怕如此也不得不感叹这小老头的毅力和体力。
李易睁开眼睛,看着累的满头大汗吐舌头的二大爷,对方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兴国啊,你想起来没有。”
“想起来一点。”
李易拿过竹笛,抹了一把上边的口水,轻轻放置唇边,吸气,吹气。
悠远的笛声荡开,不是《问剑天阙山》,而是刚才二大爷吹的那首曲子,平缓轻快,同样让人心旷神怡。
但从李易口中吹出,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境。
二大爷看到了一条广阔的江河,以及一个模糊的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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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李长生在河边踏青。
“李兄。”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