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挺难得,”他撑着太阳xué,把画放下来,靠近视频,离得很近很近地看她,眼含笑意:“说真的,我们俩比赛吧,看谁先……”
“excuse me?”
李遥月被这一声叫得回了头,拿着手机的右手自然垂落:“yes here.”
蓝眼睛温和高大,冲着她绅士地比了个请的姿势,李遥月匆匆对着他道:“我到时候再给你打,真的有点急事,先挂了。”
统共恐怕也没有十几分钟,要在十几分钟里说服对方真不是易事。
但她总要试一下。
另一头,徐知舟捏着画纸的指腹无意识地越来越紧,直到有些失了血色。
他应该进录音室的,可是看了黑屏的手机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很想你。”
难掩失落的四个字无人听见,更显落寞。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一次听见心里渐渐扩大的寂寥声响。
过了几秒,徐知舟忽然蹙了蹙眉,黑眸微沉,回想起刚才最后几秒,在画面里一闪而过的西装长裤和男人的音色。
这天结束课后,他坐在街边的消防栓很久很久,戴着口罩和帽子,不远处晚霞的绯红色染红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