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一米八几的个子,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看着有点可怜,严简伸手抓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心里都是汗,便扣住他的手说:“你别听她瞎说,这件事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把你拐走的人贩子,错的是他们这些买孩子的人,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们自己才是原罪。”
戚宁安闻言看她一眼,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
田美兰的精力旺盛得有点惊人,她嚎了将近半小时,声音才慢慢低了下去,严简倒了水过来,说:“阿姨,你喝口水吧,别哭了,哭得多累啊。”
田美兰不理她。严简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说:“阿姨,你觉得委屈是吧?人家骨肉分离了二十多年,他们都没觉得比你委屈。宁安的外公和妈妈都还在说,感谢你将他抚养g rén,还想当面来感谢你,你看看人家这胸襟。宁安他是北京的孩子,爸爸是部队的干部,现在已经少将了,外公和舅舅都是大学教授,妈妈原本也在大学教书,你说他如果在自己家里长大,能跟你吃这么多苦?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好吗?要什么有什么。结果跟着你在农村长大,要什么没什么,到底谁更委屈?”
田美兰的抽泣声低了下去,显然被戚宁安家里的背景吓着了。
严简继续说:“因为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