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瑶低下了头,她刚才还激昂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钱恒喝了口茶:“你还是太年轻了。”
成瑶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她的心里是巨大的冲击和复杂情绪,或许每个工作都很渺小都很平凡,但正是因为那么多平凡人坚守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社会才得以运作和进步。
“我知道为什么外界骂我du瘤,因为我既然不缺钱,明明可以选择那些有钱的‘好人’当客户,却还会为‘坏人’辩护。”钱恒顿了顿,“但这不就是律师的意义吗?”
“就算变成了坏人,也要调查清楚他做坏事是不是有令人理解、同情的因素,比如长期受到家暴最后压抑之下砍杀丈夫的妻子,又比如正当防卫,甚至自首、主观恶xing等;甚至是坏透了的坏人,根本没有任何借口和让人同情的理由的杀人犯,也有体面地接受法律惩罚的权利。法律会制裁这些坏透了的恶棍,但在裁判的过程中,也不能刑讯bi供,在惩罚的时候,也不能虐杀,给他做出惩罚,也要让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到这样的制裁,让他有可能吸取到教训改过自新。”
钱恒深深看了一眼成瑶:“法律保护的,一直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和尊严,就算是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