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吧。”
疼,特别疼。
言泽慢慢起身,谢汀雪放下笔来扶他。
言泽:“为什么?!”
为什么冯飞那小子还没有出院!为什么梅检一个奔三的成年人还会被家人关禁闭!!
无人可用了吗?!
为什么是汀雪要来照顾他上厕所!这种样子都被她看到……
言泽像中风的老人,颤巍巍溜着墙边走着,走到一半,他弯下腰:“我不要你扶了……太狼狈了。”
一个大男人,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谢汀雪:“废话少说,快去给我上厕所!”
言泽:“太难堪了……”
谢汀雪正色道:“你好到哪里去了!你自己还住的独立病房,也不用跟别人共用厕所,你在叽叽歪歪给我在这儿娇气,我就一脚把你踢进厕所里!”
言泽突然抬起头,盯着谢汀雪:“出现了。”
谢汀雪外强里怂,没底气的凶道:“干什么?!”
“就是这个语气。”言泽道,“回来了,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谢汀雪一脸嫌弃:“你还去不去厕所了?不去就憋着!”
憋着疼,然而走路也疼,言泽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手术后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