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听到了击中重物的声音和一声闷哼。
沈良州锁着那个“nǎinǎi灰”的手腕和肩胛骨,扣着他猛地往下压,冲膝击在他的面门上。
这一下砸得够狠。
沈良州下手不轻,上来直接照着面门招呼,就没打算留手。就这么一下,见了血。
“你丫刚刚手往哪儿搁呢?”沈良州眯了眯眼,“咚——”地一声,他拎着人按在盥洗台上了。
清冷寡淡的表象被撕毁,像是一只蛰伏在寒冬的野兽,带着倦怠的戾气苏醒。
陶临南后脚跟着进来,就迟了那么几秒钟,就见人已经快给沈良州收拾废了。也不知道是膝击那一下还是往大理石台面上砸得,那人脸上都是血。
“我靠……”陶临南就这么瞟了眼,似乎是遇到了熟人,像牙疼一样地吸了口气,“哥,你能不能看看人再动手。”
“nǎinǎi灰”血珠顺着脸颊流,怕是连人有几个影儿都分不清楚了。
再打就要出事了,陶临南上去拉人,“寒不寒颤?人妹妹还在旁边呢。”
沈良州低垂着眼皱了皱眉,忽地松了手。
顾娆将他的外套摘下来的时候,沈良州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