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开手,“我也很认真啊,从前练琴到指纹消失,练芭蕾练到脚尖出血,可是没人看到啊。所有人只看到了我风光的时候。”
顾娆垂了垂视线,缓缓地说到,“等到最后,我拿奖了,我以为我证明了,别人会说一句‘你不知道她家里怎样怎样’,全给我抹杀了。”
“很烦。”她抬头看向沈良州,“就算我这些年不太在意别人怎么说了,还是会觉得刺耳。”
沈良州稍怔。
乔安一直说顾娆心态好,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很难得。
其实说对了一半,哪里有那么多刀qiāng不入的心脏,只不过是时间长了,免疫了。
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她似乎也不需要他安慰,只是在纯粹回忆。
“我有段时间自己一个人在维也纳,很不开心,不想被家里知道。我怕自己被强迫看心理医生,就自己找消遣。”
她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喜欢从剧本里演绎别人。我不需要其他东西,反正我会投胎,什么也不缺嘛。”
名与利,她从来没考虑过。
她要的就是一个不反感的,可以努力的目标。
“沈良州,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在这里待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