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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之前, 顾娆甚至考虑过回家后不解释了,绝口不提就完了。左右萨尔茨堡那边有人代班,她就别上赶着找晦气了。
下飞机之后, 顾娆面上的镇定坍塌一角。
她面前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形销骨立,灰败的脸色让人有他已经半截身体入土的错觉。削瘦的身形总让人觉得风一吹, 就会散掉。
她母亲的秘书,徐斌。
顾娆一见到他就觉得挺窒息。
人直接等在沪上到燕京的航班通道,顾娆戴着墨镜和口罩, 全副武装,他还是能精准无误地一眼扫到,摆摆手让人把行李箱拎走。
“小姐, 您是现在回清政园吗?”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调都平得像一潭死水似的,半点不起波澜。
“我妈呢?”顾娆往前走了几步, 不是很想看到他。
“夫人在栖云小筑。”徐斌依旧是机械地回答,“她今天正为少爷的事生过气,现在和陆太太、叶太太喝茶。”
潜台词是, 您就别上赶着败人心情, 找晦气了。
顾娆抬起眼来, 幽幽地望向他, 似笑非笑,“那就劳你带个路啊,徐叔,我现在不想回去了。”
原本她只是随口一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