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鞭赶回来一定累极了,闻人笑又有些心疼,伸手轻轻推他让他在床上躺平,然后下了床替他除去鞋袜。
她站在床边低头凝视熟睡的严谦,后者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消散的潮红,赤luo的身上还有些淡淡的淤青和一道道陈年的旧伤。
目光落在从不曾仔细看过的断臂处,闻人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那里愈合的很好,很平整,可就是这样的平整显得格外残酷。
闻人笑轻轻叹了口气,从另一侧爬上床躺下,小心翼翼地凑到严谦身边躺进他怀里,给自己和他拉好被子盖上,然后抱住他的腰闭上眼。
睡在严谦怀里的感觉实在太过踏实,没过多久闻人笑的呼吸就逐渐平缓。
严谦猛地睁开眼,眼中不见丝毫睡意。他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姑娘,眸光深黯如墨,翻滚着意味不明的浪潮。
他小心地将闻人笑又朝自己搂搂,一声轻不可闻的呢喃消失在喉间:“怎么总是这么傻。”
*
第二天早上,闻人笑刚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小麦色的肌肤,她红着脸一抬眸,就对上了严谦狭长漆黑的眼。
“你已经醒啦。”
“嗯,”严谦的声音微哑,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