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低头看了看。那是一块搓衣板。
从前在军营里,有时会听到军官们在一月一度的休沐日前相约着去烟花柳巷潇洒,然后会有人说“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紧接着便响起心照不宣的大笑声。那是严谦对“惧内”这个词的全部印象,此时成了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闻人笑急忙跳下床,弯腰抱住严谦的腰,拉了两下,没拉动,“你干嘛啊,快起来!”
“对不起,我……”
那时严谦并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公主不想让他治脸,那么那株yào草便没了用,毁掉就能让她安心。现在想想,那样珍贵的yào草,她大约还是会有些心疼吧。
见他铁了心不起来,闻人笑一边在心里骂他蠢,一边“叭叭”地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我不怪你,乖,快起来。”
严谦果然起了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床边坐下,低声道:“真不生气了?”
闻人笑闷闷地“嗯”了声。他来这么一出,她哪儿还生的起什么气。
“我……”严谦有些笨拙地与她解释,“不想让你担心。”
把脸蛋埋在他的胸口,闻人笑忽然就没了脾气。他为了她连完好的面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她还与他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