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挣扎了无数次。
因为他心里终于有了一块柔软的地方,不再是冰冷的顽石,有血有肉。
有了在意的人,所以为她双手沾血,也为她放下屠刀。
“夫君?”闻人笑仔细打量他的神情,语气透出一丝不确定的忐忑,“你是想要欢欢的,对吗?”
严谦点点头,弯下身虔诚地在她的小腹上亲了亲,声音不舍却坚定:“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了。”
闻人笑下意识嘟唇,“你要去哪儿?”
他摸摸她的脸蛋,转身走了出去。
*
一刻钟后,御书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崇元帝坐在檀木书桌后,身子前倾,紧紧拧着硬朗的眉,脸色黑沉如乌云压顶。
于是严谦就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将刚才的话又jiāo代了一次:“科举舞弊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臣为泄私愤,设计栽赃于二殿下……”
崇元帝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完,后槽牙咬得格格作响,一字一顿道:“你、真、是、好、样的。”
他怀疑过老二、怀疑过老三,怀疑过所有该怀疑的人,唯独没有怀疑过严谦。忍不住噌的一下站起身,走到书桌前,一脚重重地踹在